一
昨晚做一個好奇特的夢。在夢中,看到自己參加自己的葬禮,尾隨著一大群人去教堂。奇怪的是在夢中我並沒有因此傷感和害怕。雖然自己的身體死了,但靈魂倒也坦然,跟在那裏看熱鬧。看修女們怎樣處理我的身體:肉要從骨頭上除掉,內臟也要被拿出來,身體要被整個地不存在。“我”在那裏看人怎麼對待我卻沒有絲毫的痛苦和不適……後來我來到一個城市裏,媽媽瑛也在那裏,我們又住在了一起。我說:“媽,我已經死了,您不介意我和您在一起?媽媽微笑著說:“我不介意,我的女兒。”和一個女孩走在城市裏,天色是灰暗的,好象夏日下午6,7點的時候,沒有了陽光但景物還是看得見的。城市很漂亮,樓層不是很高,顏色都為灰色和白色,很雅致,樓與樓之間有寬大的草坪。街道上也有人走來走去。我對那個女孩說:“我已經死了,卻還生活在活人中間,可以嗎?”那個女孩說:沒關係,其實你所在的這個區域,人人都和你一樣,在那個世界裏都已經去世了。”我“哦”了一聲,對她的答復安心了許多。
後來我們進到一棟樓裏,坐在2樓的大廳處,不知道我去那裏做什麼。有很多人從我面前進進出出,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不同國籍,不同人種……
我在那裏不小心把桌上的花瓶打破了,水流了一地,花也一下枯了。正在覺得很過意不去,旁邊的一個女人卻說:“不要緊。”隨即她舉起手,有能力從她手上傳出來,好像電焊一樣,一會的功夫,那個花瓶和花一下就完好如初了。我很好奇她怎麼做到的,她說你也可以做。我試了好幾次,不太會用這種力,怎麼也修不好那瓶花。一個老太太看我做得辛苦,只把手指了指那花瓶,就一下子復原了它,讓我佩服到不行。
後來我又拿起起桌上的一本影集來看,裏面的人物好象是我,“影集”活了起來,我看到一個工人為我拿咖啡,而我對她的方法卻百般挑剔,說“你為什麼不要這樣這樣,等等等等……”突然,我意識到我以前對人是那樣的苛刻,所有的這樣這樣,其實並非都有必要。於是我難過得哭了起來,哭自己對人有那樣多的虧欠……
突然我醒了,已經是新一天的清晨,天色還很暗,但透過窗簾,已看得到光在東方的雲彩中滲透。摸摸自己的臉上,還滿是淚水,梦境竟是如此的真实……
二
上一篇恩雅認識到如果‘我’對‘我’的行為沒有覺悟,就難免受自我和環境的愚弄。但是,即便是我們的心內起了覺悟,那也並不意味著我們不再被自己的感官所迷惑,被自己不正當的要求所捉弄。人人有向善的意願:我喜歡自己更“聖善”點,有所有天主喜悅的德行和才幹。但事實上我們的行為和我們的意志所想要達到的目標常常差太遠了,我們身上好的習性需要培養,壞的習性卻與生俱來,這種種不是常常讓自己也無可奈何……戴邁樂神父的這個故事正好說明了這點
三.修道人的發現
在埃及沙漠裏住著一名修道人深為誘惑所苦。終於有一天,他受不了了,便決心棄屋而去,另覓落腳處。正當他要穿上涼鞋時,瞥見不遠處也有個修道者正在穿涼鞋。
“你是誰?”他問陌生人。“我是你的自我。”對方答道。“如果你離開這地方,是因我之故,我就要讓你明白無論你走到哪里,我都跟到哪里。
“你所要逃離的和你所渴求的,就在你們的心內”所以我還可以逃到那裏去?如果不能逃,索性就停下來,好好地看看自己,好好地忍耐自己,“不管是動塵或者是靜塵,都必須保持一個平常心,不生起好、惡,以及好壞的分別想,種種的境界都必須去磨練。”佛家的和尚也如是說,“修行到最後無所忍而安祥時,野性才能滅,修行得好不好,不是用嘴巴講的,而是要境界來磨練。”